sentio hero

2018 年 6 月 13 日,09:35

P 隨筆

【意向書】

1980年代末初去中國的時候,有個詞我花了些時間才體會出是什麼意思。

當時去和對岸的出版業者接洽,才剛談一兩次,就被問要不要簽「意向書」。

那個時候總覺得要白紙黑字地簽文件,是個大事,可是對方安慰我:這是意向而已。
看看意向書內容,確實沒有對進一步如何落實有什麼約束力。但是那時候我看對岸一些同業在簡報業績的時候,也會提到全年簽下了多少份意向書,顯然又十分重視。
總之,「意向書」是個很微妙的東西。

這次川普和金正恩簽的聲明,本質上就是一份「意向書」。

在如何落實的約束力上,什麼也沒有。
它可能最終不過是空話一場的廢紙,但也可能真的成為一份大合約的起點。

圖像裡可能有一或多人

 

2018 年 6 月 11 日,22:59

P 隨筆

【睡前的選擇】

這次出國回來之後,一直沒怎麼在臉書上貼文。一方面是工作忙又累,沒時間;另一方面是因為許多事情和言論來得太奇怪,實在覺得要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因此睡前想想,今天還是貼一則上周在紐約吃的一餐好了。起碼想起來令人愉快。

是Palm 。牛排固然好,還是Gigi 沙拉最好。

蝦、酪梨、醺焦的培根、其他蔬菜、蛋。

 

圖像裡可能有食物

Palm的牛排雖然沒有 Ben & Jack 那麼出名,也是很好。

 

圖像裡可能有甜點和食物

七層巧克力蛋糕。一個人根本吃不完。

 

圖像裡可能有甜點和食物

冰淇淋一般。

 

再版・溫柔的怒獅

P 隨筆

跟大家說一個好消息。上市才十天,《人物風流:鄭問的世界與足跡》已經再版了。
感謝所有讀者的回應與支持,也感謝6月5日出席新書發表會的所有人。

本來早該發一文來說一下那天發表會的現場,但是這次回台北後一路忙,每天一早出門,晚上回家倒頭就睡,好幾天根本沒有空檔,也沒有心思上臉書。

昨天周六大睡一覺之後,今天才有精神補記。

那天分了四段進行。第一段是播放影片,我說明一下企畫出版這本書的構想,並且請一直關注鄭問相關活動的文化部丁曉菁次長致詞。第二段是黃健和說明接下來大辣為推廣鄭問作品改編影視、以及國際版權所在進行的事情。第三段是鄭問的同學以及許多曾經在2012年和他一起去安古蘭漫畫展的漫畫家共同追憶他。第四段是鄭植羽的答辭,我也再做了些補充發言。

植羽說他本來準備得很好,但是聽了大家對他父親的追憶,尤其是常勝的部份,使得他又激動不能自己。

常勝說的是:那年安古蘭漫畫展上,鄭問因為聽說有法國出版社對購買他作品的版權有意願, 把他找了出去單獨談了一會兒。常勝說:鄭問聽到這個消息的高興,簡直是手舞足蹈,比他本人還高興百倍。

我完全可以想像鄭問的心情,也明白植羽為何因之激動。因為那確實就是鄭問之為人,以及他對漫畫的熱愛,對台灣漫畫的期許。

平凡是鄭問在復興商工的學弟。我在書裡引用過他說的一句話:「學長做的事,就是用他自己的身體努力把天頂撐起來,以便讓下面的人可以有更多的空間可以活動。」

鄭問就是如此。所以他聽到常勝的好消息,會為之手舞足蹈。

這一點,我在編這本書的過程中也有些意外的體會。

本來我們要訪問鄭問的弟子,首先列的是鍾孟舜。但是近幾個月孟舜說他忙於準備故宮大展,一直沒有時間接受訪問。因此我們另外訪問了練任和楊鈺琦兩位弟子。

這兩位弟子屬於兩個極端。練任是只工作了半年說是吃不了苦就落跑的弟子,鈺琦是跟隨鄭問最久的弟子。

原來,我想以鄭問的個性,可能不會再理練任這種經不起磨練的弟子。但事實不然,我很驚訝地發現:後來不論鄭問有多忙,只要練任說他要去看他,都會挪出時間。練任長期和他維持很親䁥的關係。

原因何在?因為練任雖然離開了他師父,但一直在畫漫畫。

練任說:「他最重視的,就是要我們畫。他對徒弟唯一的要求,就 是不停地畫。他常跟我們說,他就是要我們畫圖。他喜歡看到我們畫圖。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要繼續畫,鄭問就相信是同道中人,就願意熱心支持。也因此,練任那篇文章的標題就是:「師父希望我們畫就對了!」

楊鈺琦跟鄭問最久,鄭問對他也有特別的信任。像鄭問全家去日本的那段時間,就是鈺琦自己留守在鄭問家裡。而鈺琦離開之後,鄭問也罕有地為他寫過推薦信,只是連鈺琦到這次我們訪問他的時候才知道。

在楊鈺琦寫的那篇文章裡,除了很細緻地描述了和鄭問工作的情況,令人印象最深,也是其他人都沒有提到的,是鄭問在創作時候形同一頭「呈現憤怒」的情景:

「我是在跟他畫《鄭問之三國誌》時,才第一次看到他像藝術家的那種創作方式。 他在畫那些大幅畫作的過程中,幾乎是呈現生氣跟憤怒的狀態,有點像拳擊手上場前,要先請別人打他的臉、打他的肚子,讓他腎上腺素飆升。

「鄭先生會把圖放在地上,就像獅子圍著獵物一樣,在旁邊開始繞,繞一繞就潑一筆、繞一繞就潑一筆,我真的不曉得會有這種情況。他就像一頭獅子,在抓靈感的獵物。對我衝擊最大的就是他畫趙子龍的那幅〈長坂坡〉(《鄭問之三國誌》畫冊)。

「那樣的場景我真的忘不掉,當下我其實是有點害怕的,因為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臉很兇,但那種創作的氣勢、態度,就是他想要讓我們看到的。不過,也可能他完成後的下一秒就說:『鈺琦, 走!我們去吃飯!』反差很大。」

也因此,鈺琦說他到今天才懂他師父一再提醒他要注意創作的「自覺性」是怎麼回事。

練任談他師父,講出了鄭問「柔」的一面;楊鈺琦談他師父創作的場景,講出了鄭問「剛」的一面。也正是因為剛柔的交濟,形成鄭問作品的魅力。

再一個星期,六月十六日,鄭問的故宮大展就開始了,請大家去參觀鄭問的作品。

也再次感謝大家支持《人物風流:鄭問的世界與足跡》,這本鄭問的全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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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動替代文字。

楊鈺琦說:對他衝擊最大的就是鄭問畫趙子龍的那幅〈長坂坡〉(《鄭問之三國誌》畫冊)。

「鄭先生會把圖放在地上,就像獅子圍著獵物一樣,在旁邊開始繞,繞一繞就潑一筆、繞一繞就潑一筆,我真的不曉得會有這種情況。他就像一頭獅子,在抓靈感的獵物。」

6月5日《人物風流:鄭問的世界與足跡》新書發表會開始前。

練任說:「他最重視的,就是要我們畫。他對徒弟唯一的要求,就 是不停地畫。他常跟我們說,他就是要我們畫圖。他喜歡看到我們畫圖。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圖像裡可能有2 個人、微笑的人

楊鈺琦說:

「等到自己出 來畫的時候,一張圖雖然完成了,但就會覺得哪裡怪,這才明白當初鄭先生講畫漫畫『要有自覺性』的 重要性,知道是自己沒有好好耕耘、演練。

「現在才『懂』,是當你發現鄭先生這句話原來的意思是:這是一條長遠的路、需要學習的路。」

圖像裡可能有2 個人、大家站著和螢幕

文化部丁曉菁次長致詞。這次文化部除了大力支持鄭問的故宮大展之外,也持續推出一些支持台灣漫畫創作的政策。

圖像裡可能有5 個人、大家在舞台上和室內

2012年和鄭問一起去安古蘭漫畫展的一些漫畫家。(前排左起)阿推、小莊、平凡。(後排左起)常勝、陳淑芬、黃健和。

那年安古蘭漫畫展上,鄭問因為聽說有法國出版社對購買常勝作品的版權有意願, 把他找了出去單獨談了一會兒。常勝說:鄭問聽到這個消息的高興,簡直是手舞足蹈,比他本人還高興百倍。

圖像裡可能有5 個人、大家在舞台上和室內

陳淑芬在回憶一次在香港書展和鄭問的相遇。鄭問跟她說:要畫漫畫要趁早。淑芬說:她在忙著吃東西,回答說她還是很愛畫插畫。然後鄭問又隔了一陣之後,再次跟她說:「畫漫畫要趁早啊。」

圖像裡可能有5 個人、微笑的人、大家站著和戶外

陳淑芬回憶2012年安古蘭漫畫節開展那天,到了台灣館之後,鄭問做的事情很生動。

『我們看到有人在門口徘徊猶豫,進門後還會問「這裡是…?」原來裡面布置很好,門口,卻沒標示台灣館,真是晴天霹靂!

『只聽鄭問大哥鎮定的問,「有沒有筆?」然後接下筆,就這樣畫了起來。又順手拿剪刀剪了起來…….』

然後在場的其他漫畫家也跟著行動起來,『張貼的張貼,在後面看的,比手畫腳,向右邊一點,上面點……喬正了,大家都笑得好開心。那一瞬間,好像都回到青少年學生時代。

『鄭問大哥就是這樣,一路走在前面,激起大家的熱血,用行動鼓舞後輩。台灣第一次的安古蘭展場,就這樣完整了!

圖像裡可能有文字

鄭問因為擔心弟子楊鈺琦個性內向、不諳世事,曾親筆替他寫了五封推薦函。

圖像裡可能有1 人、文字

《人物風流:鄭問的世界與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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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在風中迴盪/ 《人物風流:鄭問的世界與足跡》MV

P 隨筆

【人物風流:鄭問的世界與足跡】

去紐約之前,我就跟同事說要做這支影片,但路上一直忙,反覆改了幾次,只完成了架構。實際的影片,是在從紐約回台北的飛機上做的。下機後一直繼續做到快中午,昨天終於趕上《人物風流:鄭問的世界與足跡》新書發表會放映了第一版。

昨晚回家本來要把完成影片,但竟然發現電腦壞了,螢幕全黑。本來覺得很懊惱,但後來想想,幸好不是在飛機上壞,或是昨天早上壞。如果那樣就麻煩大了。

後來昨天半夜發現電腦可以在螢幕晃動的狀態下使用,就趕快修剪了一個新版。

音樂倒是去年就做好的:《且直行–送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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