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位人類學者患了癌症,她母親也患了失智症的時候,她會沉思些什麼?有什麼面對疾病的心得想和大家分享?
劉紹華寫《病非如此》,是從「邊界」說起的。
1.
「我的人類學研究讓我慣於『永遠處在邊界上』,那是一個來回進出隱微邊界的不穩定狀態,因為堅守模糊地帶,才能在其中探尋和理解不同世界的脈絡。這種狀態最適於思考,尤其是關於自身認同與位置的思考。」
劉紹華沒想到的是:習慣於處在邊界上,雖然有助於她當記者、人類學家,也寫出《我的涼山兄弟》這樣的書,甚至對她自己生命的思索和昇華有利,但是實際患病之後,卻也帶來意料之外的副作用:延長自己的困惑與苦痛。
「因為,多數時候,必須跨越模糊邊界,才有可能朝向穩定,或邁向新生。位於邊界上的處境若欲是福而不是禍,端賴對於前景能否有所期盼。」
在這個邊界上,劉紹華自己的癌症儘管是處於早期,仍然經歷了前中後三期不同的考驗,從樂觀到不知所措到「簡直成了一灘爛泥」。然而畢竟因為她還年輕,又相信治療是她的擺渡人,所以處在邊界上仍然有前景在望,有新生的期待,最後也終於又恢復了活力。
但是,她已經上了年紀的母親呢?
Keep reading
Recent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