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ntio hero

2024年9月28日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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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何表現一個人的氣質?人的氣質是來自於自信,自信來源於對知識的追求。
『相對於城市而言,如何表現城市氣質,我認為「城市顏色」是一種無聲又有力的語言,最能直接表徵城市本身特有的氣質。』
2.
《城市的顏值》,是建築師林貴榮的雙城觀察筆記。
這本書不只記錄了他幾十年間在法國求學及執業、返台工作並推動建築教育以來,對於建築如何構築城市面貌的思考和觀察;也不只從文學、哲學、宗教的角度探索各地文化與建築的互動,也從流行文化中比較空間的建構如何呼應時代的需求。
譬如他談疫情期間風行全球的《魷魚遊戲》:
『《魷魚遊戲》中最引起我注意的虛幻空間,就是多層次樓梯。這個場景的靈感,必定是來自荷蘭著名畫家艾雪(Maurits Escher)的超現實主義作品〈相對論〉(Relativity)。
『艾雪的版畫作品,使用了幾何的概念,表現出現實與虛幻交錯的「錯視」藝術。同一個樓梯,從不同角度卻可以看出不同方向的重力場,描繪了正常世界中不存在的重力場,創造出奇幻的樓梯變形結構,也顛覆了建築自然的規律。…….
『《魷魚遊戲》劇中的樓梯場景,也用上了波菲紅夢幻住宅式的鮮豔色彩,讓觀眾瞬間掉入真實卻又如夢似幻的世界。比起艾雪〈相對論〉版畫的錯視單色畫面,《魷魚遊戲》的樓梯走廊色彩更加豐富,模仿了兒童劇場的糖果色調,絢爛的配色,與遊戲本身的殘酷性,形成了鮮明對比,讓觀眾感到更加不安。在迷宮般的空間,隨時都可能迷失方向,映襯著遊戲的驚悚氛圍。』
3.
《城市的顏值》談巴黎。
『巴黎不只是法國的首都,巴黎不同於其他的城市。巴黎就像個女人,不管你愛她還是恨她,但是你不能不關心她。』
也談「從卡繆的《瘟疫》到理想的防疫建築」。
談台灣。
從『台灣城市實貌,「我很醜,可是我很方便」』到『從我們是否需要一座全新的總統府?』
也談這之外的。
從『曹雪芹建構了什麼樣的「異托邦」?』到『原來
《金剛經》也很「建築」!』
4.
魏崢醫師為這本書寫的序裡這麼寫:
『人的健康不僅僅是身體器官的正常,還包括心理和精神的健康。一個好的城市環境,能讓人們感到舒適、愉悅和安全,這對於居民的整體健康有著深遠的影響。』
所以,《城市的顏值》也不止於顏值。

2024年9月27日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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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早上7:30出門,去花市挑了一束花,接下來一天總共開了七場會,準備了五份文件,看了兩份書稿、三份設計稿,出席了兩場大會。
剛才回到家,上博客來看到即時榜裡有7本我們的書。
感謝所有的讀者,也深深感謝所有支持、協助我的人,並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人。所以雖然忙到現在,但是一點也不覺得累。接下來就要準備明天的工作了。
周五夜快樂。

2024年9月21日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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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朱宥勳的《只能用4H鉛筆》副標是:「我因為討厭寫字,所以才喜歡文學的。」
可以再加一句:「因為兩條腿不太聽使喚,所以愛上了拳擊。」
2.
這本書並不是小說,但是朱宥勳應該是很想證實真實人生比虛構的小說還戲劇化。
開場是很有漫畫感的。
一個小學生在四個功課項目裡最討厭國語科,因為他超級討厭寫字。
討厭寫字不是因為跟「字」結仇,而是因為寫字太用力,就算是用軟軟的2B鉛筆也可以「力透紙背」透三層,「碳粉漫漶,把作業簿塗成煤田」,直到用4H才找到平衡。
寫字這麼用力,當然就寫得慢。這導致兩個結果。
一是對於上課愛講話、聽課不專心、偷偷在抽屜裡讀課外書的這個小學生來說,罰寫等於是體罰。中午十二點就該放學的他,經常罰寫到下午兩、三點甚至到放學鐘響。(幸好他媽媽與他同校當高年班老師。)
二是這個每星期從圖書館借三、五本書,圖書證有數以百計的借閱紀錄,並且常常因為上課讀這些書而受罰的小學生,和學校舉辦的「讀書心得比賽」永遠沾不上邊。因為他的讀書心得永遠只交最低規定篇數、每篇只寫到最低規定字數。
幸好,兩個結果之外還有一個副作用。
「因為討厭寫字,所以我比很多人更早養成了『落筆前先思考』的習慣,不會想到哪裡寫到哪裡;因為想要省力,我也無意中讓自己理解了『一句話可以有很多種寫法』,並且能很快找到較精簡的寫法。」
這樣的他,到十六歲進入高中校刊社,正式接觸文學寫作之後,發現自己從小到大養成的那套寫作習慣,跟一些小說家、詩人教他寫作「少即是多」的減法美學正好相符。
所以他說:「我因為討厭寫字,所以才喜歡文學的。」
3.
《只能用4H鉛筆》,雖然朱宥勳自己可能只想強調這是「一個小說家的第一本散文」,但這是一本有多重面向的書。
相對應於最基本的面向:「一個小說家的誕生」,我覺得另一個極端的面向是:他可以應徵教育部長的履歷和政見書。
朱宥勳寫的是介於這兩個極端之間的一切。
一個兒童的成長。
進了一所「學生必須讀書,所以不能讀書」,限制一切課外讀物的私立中學,對考試教育的憤怒、反抗,與機智。
大學生的不健康生活和比較健康的生活。
愛情與飲食。
減肥的方法與「體重是身體的會計,是生活的帳本」的哲思。
人該如何平衡自己的頭腦和身體。
如何擁有「柔順而有用的肉體」,又如何與「身體」對話。
如何因為兩條腿不太聽使喚,不愛走路,所以愛上了拳擊。
人生可以如何由《新世紀福音戰士》時代進入《蒼穹之戰神》時代。
4.
朱宥勳畢業十年後,為了寫一份教育社會學報告重回那所中學:
「學校的作風幾乎沒變。那時候,該校正在擴建高中部,還沒完工的校舍外牆,同樣有著毫不掩飾的鐵窗;孤懸在半山腰的警衛室,和全校唯一帶點正氣的榕樹,也一如既往。」
而他訪問兩位學弟,發現這些少年在監獄型學校裡走上偷寫小說之路的過程和方法,是如此熟悉之後,不由得問了一個問題:「是誰教你們可以這樣弄的?」
困惑的少年回答:「沒有人教呀。自然而然就這樣了。」
他寫下了這一段:
「啊,原來如此。在我腦海裡,浮現了大學圖書館裡的一列書牆,那是叢書、文庫、文學史構成的世界。然而,在這所偏僻山村的私立學校裡,一代又一代坐監實習生,構築了我們旋生旋滅,沒有傳承卻不斷複現的文學史。沒有任何圖書館會收藏我們,我們也沒有想過這些勞作有何意義,始終停留在非常初階的手工藝階段。這看起來頗值得欣慰,這麼多自主創作的年輕人,願意將心力灌注在文字之上。然而,我也萬分酸楚,因為我知道,如此『自主』的『巧合』,實際上是在幾乎走投無路的環境裡,勉強能夠摸爬的窄徑。若要說我們共同承接了什麼,就是這十年如一日的鐵窗了。」
謝謝朱宥勳如此介紹了在臺灣一個(及許多個)小說家誕生的背景。我也衷心期待他有一天能當上教育部長,讓他的母校雙喜臨門:「他們一方面能死得其所,一方面也是育英有成。」

2024年9月21日,08:24

P 隨筆

昨晚和一位朋友聊天,談到美國大學裡的 Fine Art學位 ,其實 Fine 不當形容詞用,而是當 動詞用,主要著眼於應用。所以 Fine Art 的學位很少有博士學位,大多是碩士學位。他把 Fine 當動詞解的說法,很有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