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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是一種「壓縮」與「解壓縮」的遊戲–給寶比的六封信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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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比:

  大約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因為行動不便,再加上左隣右舍都是韓國人,所以沒什麼同齡玩伴。
  雖然沒有像你的阿冬冬這些朋友,我卻有一個獨家專屬的「說書人」。他大我六歲,算起雙方家裡的親戚關係,倒小我一輩。他家樓下是釜山很有名的南北雜貨舖,樓上則是賭場,從小就在三教九流的大人堆裡混,所以每天放學來我家,不愁沒故事可說。
  有一個名叫飛刀王,刀法快到可以在自己大腿上剁肉的餐廳師傅。還有一個人也姓王,他有一雙X光眼,麻將桌上可以看穿所有的牌。 
  還有許多更神奇,飛簷走壁的武俠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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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鼻劍來了,以及馬利的心願

M 漫畫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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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鼻劍》是我在1991年左右,以馬利的筆名(當時愛打馬利兄弟的電視遊樂器)當編劇,由鄭問執筆繪畫的一部作品。
出了一和二輯之後,鄭問和我兩忙,幾度想要兩人再次合作,把《阿鼻劍》沒講完的故事接續下去,總是無法啟動。轉眼就是十五,六年的時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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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尋找一本書 回Am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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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Amir,

你問我下列的問題,我想多說幾句話回答,所以耽擱了一陣,抱歉。

問題是我並不知道該如何去找書,譬如說:我想了解有關地理課教的行星風系,我卻找不到任何書可以看,這真是個大問題

我想,你的意思並不是沒有這一類書,而是找不到正好適合自己看的那一本吧。其實,如何找到自己需要看的一本書,尤其是對某個主題剛要入門時所需要看的那一本書,是每個人都有的苦惱。拿到一本書之後,如何閱讀這一本書,固然也是個很大的課題,但是經過一定的訓練之後,畢竟可以操控在己。但是如何找到一本書,雖然也可以經過學習與訓練來解決,但是受外在因素的影響就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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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來一場繪畫的比賽–給寶比的六封信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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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比:

     兩年前你媽咪生病前不久,我開始做一件從沒有嘗試過的事情──畫油畫。
     我是一個習慣於用文字來表達並創作的人,對於圖像,欣賞是願意也經常做的事,至於說是自己也用圖像來表達些什麼,則沒有過。但不知怎地,那段時間一直有種衝動,想要畫點什麼。心裡有些東西,好像不是我使用習慣的文字就能滿足的。
     朋友介紹了一位蔡老師。
     第一次見面,本以為她會先教我一些基本的技巧與方法。沒想到她只是鼓勵我拿起筆畫就是了。
     我問她要畫什麼。她說:「畫你最想畫的東西就好了。」
     我想了一下。我最想畫什麼呢?我最想畫我的母親啊。可是我知道我畫不來她的肖像,我這麼想畫一幅有關她的什麼,又等不及去學習那些技巧,所以,我就想,那畫兩條魚好了。一條大的,一條小的。大魚游在前面,游在深黑的海底之上,而小魚則跟著游在大魚的後面和上面,靠近明亮的水面。大魚就是一直保護我的媽咪,小魚,就是我了。
     我這樣畫出了生平第一幅油畫。你知道,就是掛在客廳沙發,離我桌子最近的那一幅。畫雖然不怎麼樣,可是每當我看到的時候,總會浮起一些和我用文字來回憶我母親的時候不同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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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名叫U的貓和我 –之二

E 人生回顧P 隨筆

後來,我們收養了一隻剛出生的流浪貓。bubu.
本以為兩隻貓的年紀相差了八、九歲,沒什麼問題。但mumu卻還是有了反應。牠開始有了兩個原則。

有bubu在床上的時候,牠絕不出現在臥房裡。
有bubu在四周的時候,牠絕不在我回家的時候表演歡迎的翻滾。

偏偏小貓哪有不好動的,總是無時無地不出現,結果,也就導致mumu無時無刻不是躲在很遠的地方,幽幽地看你兩眼,再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和牠毛色相同的黑暗角落裡。
要幾個月一次,我才在忙碌於寫東西的時候,忽然感受到mumu躡手躡腳地一跳跳進了我的臂彎。我要趕快把握機會跟牠溫存一下,牠則會微嘶一聲,在我的虎口用力咬一口回應。

這種幽幽的情結,我是聯想不到bubu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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