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年 9 月 14 日,22:30
G 政府與政治P 隨筆
【15日(周六)晚上八點半公布初選橫批】
今天晚上整理得差不多了,明晚可以公布。
謝謝大家的參與。並請看明天的名單。
活動的緣起,請看【誠徵橫批】http://bit.ly/2MeCNq1
晚安。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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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周末愉快。
【一二 —-致葉俊榮部長】
葉俊榮部長:
我8月10日回臺灣大學工會的信(附件一),說我看您的「相當難得」之說,認為您已經準備放水,並且您會走這條路,不可能是一個教育部長的層次敢自己決定的。
所以我本來不想對您表達任何意見,因為意義不大。
但是看到您9月12日端出苦思兩個月之後的「第三條路」解決方案,實在忍不住還是要寫這封信給您。
任何政府的政策都難免轉彎,任何政務官選擇配合上司政策而轉彎也難免。但基本上應該遵守責任政治的原則,把立場說明清楚;謹守法律的底線,依法施政。這是民主社會的一二常識。
台大校長案爭議難息的原因之一,是不同立場的各方,對教育部「依法行政」有不同的解釋。而台大既然對行政院訴願審議委員會提出訴願,這正是各方可以通過法律程序𨤳清事實的起點。這也是民主社會的一二常識。
然而,您身為教育部長,還是個法律學者,還是個教了幾十年行政法的學者,竟然不但把自己對行政院訴願審議委員會應該提出的答辯一再拖延,最後還敢公開拿出來當喬事的籌碼。
您說依您對行政救濟制度的了解,「就算訴願決定做出,也沒有一槌定結果,後續的行政訴訟程序耗時漫長」,又說如果台大接受您的方案選出校長當選人,教育部會接受,「若遲未有進展,教育部會在下月3日到期前訴願決定到期送出答辯書。」真可謂不可思議。
身為一個法律學者出身的政務官,竟然敢公而然之地宣示法律程序耗時漫長不可為,竟然敢堂而皇之地把自己應有的法律答辯拿來當籌碼和對方交換,這不但是棄「依法行政」於不顧,更是政府帶頭把法律踩在腳下,破壞法律的基礎。
您這不是在當教育部長,這是當黑幫話事老大。
我曾經寫給台大校長遴委會召集人陳維昭一封公開信(附件二),名為「分寸」,因為「分寸」兩字不像「羞恥」兩字筆劃複雜,比較好認。
寫這封信給您,則名為「一二」。「一二」的筆劃比「分寸」還少,可能有助於提醒您回憶一下對法律該有的最基本認識。
希望您的記憶能恢復得好一些。否則,也許您可以聽聽我給您一個建議。就是您苦思兩個月準備的「第三條路」,除了說明您真實的法律素養之外,也證明您的邏輯和判斷難以負荷政務官的職位,治絲益棼。看看這兩天各方的反應可知。
所以,您及早思索自己人生的「第三條路」,可能會是個利己利人的選項。
請不要感到冒犯。我是誠心建議。
順候
時祺
本信以臉書發表並以掛號信奉達
郝明義 謹啟
2018年9月14日
附件一
【站上改革台大的關鍵點―對國立臺灣大學工會的回應及建議】https://bit.ly/2OnTzV2
附件二
【分寸―致陳維昭召集人】http://bit.ly/2CSoFmH
【36年前的那一天之後】
今天一早,@Maopopo 轉了一篇文章給我。是張世倫 Shih-lun Chang把我1983年寫何經泰的一篇文章貼在他臉書上。
恰好我前幾天約了何經泰今天中午一起午餐。見了面,他笑嘻嘻地問我有沒有看到這一篇。
我問他:還記得當年那個星期六他渡了一個愉快的周末被開除之後的心情嗎?
何經泰收起笑容,說當然記得。那天太難過了,回家喝得酩酊大醉,吐得一塌糊塗。
然後他說:「打擊太大了,我就學到教訓。所以那以後我就養成了守時的習慣,有什麼約會我都會提前五分、十分到。」
今天中午他確實是提前十分到的。
看看是否有很多人願意幫他作證。
不管怎麼說,十分榮幸又開心能和何經泰及他老哥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就認識了。他們家從大邱搬來釜山,成了隣居,也成了我最早的同齡玩伴之一。
我生平第一堂性知識,還是他們傳授給我的。:)
感謝張世倫找出這篇文章還打好字。我記得一直留有一本當年的雜誌,但沒有打字檔。這次正好收起來。他連何經泰當年攝影展的照片都找到,太厲害了。
因為我沒法轉發世倫的私人頁面,所以整篇重貼如下。
—————————————-
真希望他的個展失敗——寫在何經泰攝影展前夕(1983)
作者:郝明義
雄獅美術月刊/1983年5月147期
何先生開始攝影的詳細日期我不清楚。那一年夏天,我連著兩個月左右沒和他碰面,接著就聽說他已經被登山和攝影迷得死去活來。
這個消息沒有給我多少訝異——我一向很佩服他勇於開拓的精神。在那前一年,他立志從事寫作,當一個文學家;再前一年,他立言跟我學吉他,當一名瀟灑的民歌手。
後來一個禮拜天,他來了。從二樓看下去,他站在八月燦爛的陽光中,掛在胸前的一架相機正對我笑得十分得意。他拿出一張放大了的山岳照片,要我題一首他自己寫的五言絕句,我說我的毛筆字拿不出手;他捶胸頓足地讚嘆自己多麼幸運,找得到可以投注全付生命的方向,我在文件堆裏翻出他一篇名為「釣魚」的小說丟給他;他海闊天空地高談行萬里路,拍萬張照,我問他相機是跟誰借的。
真的,當時我預估他這股熱潮一定熬不過三個月。以一個離家萬里的僑生來說;以一個三餐時有不繼的苦哈哈來說;以一個畢業後找工作都成問題的哲學系學生來說,他要走攝影這條路,實在是太長也太寂寞了。
三個月後,他登山的熱勁消了,但借來的相機仍然掛在胸前;三年後,他揀到阿拉丁神燈、燈神要贊助他開個展了。
我說他揀到神燈,是因為若非有燈神相助,他簡直不可能熬過這三年。為了堅持要走攝影這條路,他挨過他哥哥的拳頭;收到家裏要他自生自滅的來信。為了全神投入他所謂的「人生方向」,他絕不肯把攝影當作業餘的興趣——為了燃燒白天的生命,他先是只肯接受夜間酒廊的小弟工作;為了燃燒日日夜夜的生命,他連晚上的時間也捨不得浪費在酒廊裏了。
這三年來,他在我眼中是一個神經正常的時候只會滿口攝影、攝影;神經失常的時候只會見了人就借錢的傢伙。若非他不時提供我一些可以嘲笑他的故事,我不知道怎麼還有心情時常見他。
在他許多故事裏,有一個不能不提。去年九月,歷經千辛萬苦,何先生在一家雜誌社找到—份固定的攝影記者工作。他的歡喜,我的輕鬆,那是不在話下的。半個月後,他被開除了,理由是工作態度不認真。怎麼不認真呢?一個星期六下午,雜誌社裏一名文字編輯要他一同去採訪一件新聞,約好的時間是四點。三點的時候,一名拄拐杖的朋友來找他,一開口就聲明要在他那裏渡一個「愉快的週末」。何先生看他爬了五層樓,又看他有著那麼美麗的計劃,怎麼好意思說明四點鐘有事要出去呢?他們渡過了一個愉快的週末,何先生也就註定要天天渡他愉快的週末了。
他為了珍惜他的溫情、友情、愛情,不知道幹了多少這種胡說八道的事——你是看他有急如星火的大事才把僅有的一百元借他,他却有辦法聽了別人「急如星火」的大事,再把那一百元轉借給別人。我常和他說,他應該是農業社會的人。他堅決否認:農業社會裏沒有相機,他豈不是廢人一個。我忍不住要嘆口氣。
現在,這位黃蓮樹下的何先生要開個展,我衷心希望他一敗塗地,這樣我可以看看他在喝了那麼多苦藥之後,到底有沒有勇氣再送下這一杯毒酒。他硬塞給我那麼多旁觀者的痛苦,這次總該讓我從揣測中得到點樂趣吧!
【非比尋常的勇氣】
我不認識吳佩蓉,看新聞引用她臉書文章很多,但沒有一家註明臉書網址,所以也找不到她臉書。
這種事情,一般爆料人會保持隱身,吳佩蓉卻挺身而出,為自己的行為和信念發言,勇氣非比尋常。
她的結語是:「如果,假正義之名去推動不適當的法令,甚至是最高等級的惡法,那絕非台灣社會所樂見。」
請看她的全文。
也為好不容易看到的勇氣鼓掌。
【把綠電都養成侏儒了,還想怎麼養?】
很多極權國家也會養一些所謂的「在野黨」或「反對黨」,但當然那只是養著當花瓶,永遠養不大的。
台灣的「以核養電」也是一樣。其實這已經從國民黨執政時代就存在,以核電為尊,但又不能不敷衍一下民意,養一養綠能。所以台灣過去幾十年一直在「以核養綠」,那個「養」是高姿態施捨的養,最好養不大的養。
今天改為民進黨執政,政策上要推2025年非核家園,因此現在以馬英九為代表來號召的「以核養綠」,表面上換了個姿態講「養」。
但是不論哪個姿態,都呈現同樣一個本質:他們的「以核養綠」,重點都在「核」,不在「綠」。正因為重點在「核」不在「綠」,所以綠電在台灣幾十年來只能發展得像個侏儒。當然,只有把綠電養成侏儒,他們才能繼續說綠電不可靠,強調核電的高富帥—–至於這個高富帥的男人沒有屁眼,核廢料無處可去的危險,他們則視若無睹。看看馬英九的說話,就很清楚。
多少年來,「以核養綠」一路把「綠電」養成侏儒,結果會出現「核煤一家親」的結果不足為奇。
只是,以核養綠把綠電都養成侏儒了,還想怎麼養?
以台電在台灣的所作所為,要指望以核養綠,那相當於指望黃鼠狼養雞。
所以,要養綠,起碼在台灣,只能在廢核之後。
今天工作忙,先講到這裡。
明天我可能就來做一下【誠徵橫批】的初選,請大家有好的橫批繼續賜教。
相關貼文:
【核煤一家親】http://bit.ly/2oYVgNU
【誠徵橫批】http://bit.ly/2MeCNq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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