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D 佛法

2020 年 11 月 22 日,09:39

D 佛法P 隨筆
【恐怖令使勇猛】
晨起讀《大乘起信論》,看到「恐怖令使勇猛」之句,試著用泰山金剛經體寫下,雖然寫來寫去都不滿意,但是想和大家分享這個當真確實之金句,就還是先貼出來,請不要見笑。
「恐怖」莫大過於對死亡的恐怖,而人沒有不對死亡感到恐怖的,所以每個人都該勇猛精進地修行。
感謝馬嗚菩薩,感謝真諦法師的譯本。

2018 年 10 月 24 日,20:34

D 佛法P 隨筆

【金剛經 vs. AI 】

最近雖然一直在旅途上,工作很繁重,寫的稿子也多,但是也一直沒停止思索一個問題:金剛經有沒有可以對治 AI 之道?

會想件事,是因為這個星期六,10/27 晚上,我和本因坊王銘琬有一場對談,題目是《從AI 和金剛經看圍棋與人類》。

這個題目是我提的。因為讀了王銘琬的新書《棋士和 AI 》之後, 想到 AI 是打破圍棋原來的定石等等觀念的限制,沒有任何規則,而金剛經也是打破一切執著,破有也破空。所以覺得如果談這個題目應該很有趣,王銘琬也同意,就這樣決定了。

可是這幾天又興起了個念頭:金剛經固然有和 AI 相通之處,但有沒有可以超越之處?如果有,那會是怎麼呈現?

因而一路雖然東忙西忙,這個念頭也跟著東閃西閃。

昨天早上我從紐約回來,飛機落地的時候,突然覺得想到了一個可能。很開心也很興奮。所以就更盼望周六晚上和王銘琬分享也請教了。讀他的書,知道他寫這本書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共同思考這個問題。王銘琬已經提出他的建議,我的也許可以當作補充。

周六那天的對談,進行的程序會是這樣的:

A 段,先來談我下圍棋的經驗,讀了《棋士和 AI 》之後的心得,再從我讀金剛經的心得,來對照 AI 透露的訊息。

B 段,王銘琬本因坊來談他對 AI 的看法,還有圍棋與人類的未來。

C 段,我們再交流,整理一個結語。

周六晚上如果有空,歡迎參加。

時間:10/27(六)晚上7:30-9:00
地點:蔦屋書店信義店(台北市信義區忠孝東路五段8號5樓)
講者: 王銘琬
與談者:郝明義
https://bit.ly/2QQM2iK

周六晚上之前,還有另外兩場講座。也請不要錯過:

10/26

棋士與AI
學純棋理解alphago 訣竅篇及新書分享會

.時間:2018年10月26日(五)晚上7:30
.地點:紀州庵文學森林(台北市中正區同安街107號)
.主講者:王銘琬
https://bit.ly/2QQucwc

10/27
AlphaGo開啓的未來新世界

時間:2018/10/27(六)下午2:30-4:30
地點:誠品松菸店3樓Forum(台北市信義區菸廠路88號)

主講者:王銘琬
與談人:吳毅成(交通大學資訊工程學系教授暨「CGI圍棋程式」研究團隊主持人)
https://bit.ly/2RP7CFP

我的密宗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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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皈依禪宗師父的同時,我也皈依了密宗師父:諾那華藏精舍的智敏與慧華上師。

皈依密宗師父,一方面是為了禪密並修,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當時聽了許多密宗修行可以「使用」的力量,所以深感好奇。因此也是在慧心齋主的介紹下,去了諾那華藏精舍。

在1980年代末,1990年代初,智敏與慧華兩位上師每月主持的法會,真是盛況。而兩位師父傳的法不但十分精微,又正派,不涉日常玄奇,非尋常以密宗為名號者所能望其項背。

我對智敏師父印象最深的,是他跟我說,每次在法會開始前,他會清理會場的椅子,清理每一張的同時,他都會默念祝坐這張椅子的人即身成佛。

慧華師父則是她傳法時眼神似乎望向虛空,永遠帶著微笑的神情。

密宗修行和禪宗不同,每個法都有儀軌。我這個總覺工作時間不夠用,又不耐細心練習的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個不合格的弟子。但因為貪圖參加每次法會後,能有機會得到師父灌頂加持,所以在皈依之初,有一段時間還是努力參加。

但後來想,既然我都無法認真修持師父所傳的密法,每次去也是浪費師父的時間,所以就乾脆不去了。

我雖然沒有認真修持過兩位師父傳授的密法,但他們對我的修行也是影響深遠。

在我皈依的那天,排隊輪到我見智敏上師的時候,他看看我,說了一句:「你應該注意一下你的脊椎。」拿了個小冊子給我。

我以前從沒想過我的脊椎會有什麼問題。因為智敏師父的提醒,我決定去醫院看看。奇怪的是,我之前也照過多次X光片,但從沒有醫生指出過,我自己也沒注意過自己的脊椎因為小兒痲痺的後遺症而嚴重扭曲到那種程度。

我在《工作DNA》裡寫醫生講我只有兩年時間的嚴重性,就是這個經過。

更重要的是,兩位師父傳法雖然精微又正派,不談玄奇,但我自己有天晚上參加完法會,回家之後實際體驗過一次極其奇異的經歷。

這次經歷對我最大的影響有兩點:第一,讓我切身地體會到宇宙神祕之不可言說;第二,我自己雖然因為愚頑、懶惰而沒有選擇修持密法,但是我完全相信如果能皈依像智敏、慧華這樣正派的上師,修持密法可以是一件多麼壯麗不可形容的路途。

智敏與慧華兩位上師均早已圓寂。我在他們圓寂之前就多年沒有去見他們,連圓寂的消息也都是事後很久才知道。但多年來,每天早上做早課,向諸佛菩薩祈禱的時候,我都會感念這兩位師父。在我剛開始接觸佛法的時候,智敏與慧華師父就給我打下了「信」的基礎。我沒能做到「禪密並修」,但是在我後來的修行之路上落入黑暗、迷茫的時刻,他們兩位讓我體會到的「信」,不時像一個指引的座標在閃亮著。

密宗不對外言說。所以之前我也從沒公開談過我的兩位師父。在此為記。對兩位師父想多些了解的人,仍然可以去南京東路的諾那華藏精舍。

我二十幾年沒見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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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夏天,我無意間得讀<大悲咒>而有一次奇異的經驗後,對佛法大感興趣。在紫薇斗數名家慧心齋主的介紹下,跑了很多道場。直到皈依了一位禪宗師父、兩位密宗師父,才算走上依法修行之路。這段經驗,我寫在《那一百零八天》書裡的最後一章。

在那一章裡,我這麼記我的禪宗師父:

「禪宗師父那裡,開始的時候,我十分起勁地經常往寺廟裡跑,儘量抓住每一個和師父親近的機會,師父也都給了我很好的啟發。可是沒多 久,我倒是刻意不去接近他了。

「一個原因是師父吸引來的人越來越多,名氣越來越大。後來去寺裡,時間大部份都要花在人擠人,如何尋找和師父親近的機會,而不像早日那樣,可以進門就跟他請教。

「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跟師父打了三次禪七後,受用很大。我想到『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那句話,決心以『迷時師渡,悟時自渡』自勉,不需要佔據親近師父的機會。這麼一來,算起來我已經有十幾年沒去見我的師父了。」

我的禪宗師父就是惟覺老和尚。

1990年跟他打了第一次禪七之前,我比較經常去找他請益,打了禪七後,自覺受益巨大,不要再麻煩他,就十個月沒去;打第二次禪七後,撐得更久些,一年兩個月沒去見他;打第三次禪七後,寫《那一百零八天》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年沒再見惟覺師父,而到今天,就是二十幾年沒再見過他了。連這期間建起來的中台禪寺我也從來沒去過。

任何一個行業,自己有傳承的師父而可以二十幾年不見,都說不過去。但是我卻一直相信就一個信仰佛法的人來說,則不然。

佛教與任何宗教都不同之處,也是其最大特色與作用之處,就是佛法講「人人皆有佛性」,並且「不假外求」、「依法不依人」 。

翻譯成白話,佛就是「覺悟者」,覺悟到自己可以不斷提升自己生命層次的人;人人皆有佛性,就是人人都有這種不為任何窠臼、困境、束縛所限,不斷提升生命層次的能力。至於「不假外求」,是強調這種能力的取得,不必透過膜拜,不必是別人賜給你的。上焉者,這種覺悟是一點就通的;下焉者,這種覺悟往往似通非通,但也可以自己走上一條自修自證的路。

在佛法裡,師父的角色,像是擺渡之人。對沒有接觸過佛法的人來說,他在茫茫大地中摸索,有一天會來到一個渡口。師父,是引介他認識佛法的人,也是那個渡口的渡人,把前無去路後無可退的這個人,帶上小舟,划過江流,載到對岸。然而,「依法」,他才能逐漸離開渡口,參照佛法的地圖,繼續走自己的路;「依人」,他過了江還一直圍繞著那位渡人,反而可能形成對那位渡人的倚賴,永遠逗留在渡口,或者只跟著渡船在兩岸間來來往往。

我深信應該「迷時師渡,悟時自渡」。我知道自己是個下焉者,但也是個幸運的下焉者,跟惟覺師父打那三次禪七讓我覺得過了一個渡口,剩下的就是繼續走自修自證的路。所以我不只不覺得二十幾年不見我的師父有何不妥,並且覺得我越久不必再回去麻煩他越可以見證他當年的指引有多麼深遠的影響力。

但二十幾年沒有見惟覺師父,並不表示我忘了這個師父。每天早上我做早課,向諸佛菩薩祈禱的時候,都會感念我的師父。沒有惟覺師父的指引,沒有那三次禪七打下的基礎,也就沒有這二十五、六年的修行之路。

今早起來,新聞中看到惟覺師父於昨天四月八日晚上十點三十一分圓寂,寫這篇文章。

我二十幾年沒見的師父 1989年夏天,我無意間得讀<大悲咒>而有一次奇異的經驗後,對佛法大感興趣。在紫薇斗數名家慧心齋主的介紹下,跑了很多道場。直到皈依了一位禪宗師父、兩位密宗師父,才算走上依法修行之路。這段經驗,我寫在《那一百零八天》…

郝明義Rex How 貼上了 2016年4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