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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彎刀:阿鼻劍前傳摘錄連載之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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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彎刀:阿鼻劍前傳摘錄連載之第一回】

都快立秋了,怎麼還有這種潑灑而下的雨勢,我站在那裡納悶。
本來,小小草棚,如果不是擠了好幾撥人,就算看雨發愣也無妨。現在可不。

右手最外邊,最晚進來,大半身都蹲在棚外的,是三個莊稼漢。看來是附近的人趕了集回來,寧可淋雨,也不濕了一車東西。

裡面點,一個人道袍道冠,手裡可不見拂塵。大概淋得比較濕,一直把兩手寬袖東抖抖西抖抖。

比道士再早點進來的人,書生模樣。他個子小,又不時打個噴嚏,連腳邊放的包裹都顯得大。

左手邊,是一對男女。他們和我前後腳進的棚子。男的高挺,手裡拎了個竹條編的箱子,看來像個行商,可他精亮的眼神又透著不只如此。他進來的時候瞄了我一眼,之後就一直盯著棚外。

女的是他老婆吧,坐在棚子裡僅有的一張凳子上。一身綠,蔥綠的上衣配著草綠的裙。隔著她漢子,又低垂著頭,只看到她的雲髻和雪白的頸子,看不清面貌。

她旁邊,則是一頭她剛才騎的毛驢。

我,被這些人擠在中間。

麻煩事在後頭。
那年我十九歲。前一天在路上吃壞了肚子,早上才好些,卻又趕在這個當兒折騰起來。
雨大,棚子裡沒人還好辦。這會兒擠在人堆裡可不知怎麼是好。

我跟五臟廟不斷地說要行行好,別跟自己過不去。
肚子沒理岔,土地公卻可能聽進去了。雨勢漸小。望過書生跟道士,我打量到去處。
對面有個林子,可以遮雨,又隱密。我抄起東西,嘟囔了一聲「借過」就衝出去。雨水比剛才淋到的時候要涼多了。我跑得快,一頭栽進去。

在一棵樹下,我花了一盞茶功夫。
好在從林木間隙看著越下越小的雨,和棚子裡剛才一起避雨的那夥人,不算無聊。

就在差不多要起身的時候,雨中,路的遠處,出現了一個光影。
有那麼一會兒,我搞不明白那是什麼,怎麼會是那個顏色,那種動作。

稍微近了,才看出那是一個人。
禿著個腦袋,穿了一身棗紅色大袍的人。
他走路的步伐很快,姿勢又很詭異。
先只是搖搖晃晃得怪。等到再看清楚一點,脊梁刷地一涼。
他的禿頭上,竟然看不到五官。雞蛋似的光滑一片。我的頭皮轟然一陣發麻。

還好,下一刻,我看明白了。
他是倒著走路。我看到的是他的後腦勺。
那人左右搖晃著,卻像是腦後長了眼睛似的,越來越快地往棚子走過去了。
應該說,奔過去。

雨更細了。
棚子裡的人,三個莊稼漢還是蹲者,其他人仍然坐著的坐著,站著的站著。明明是朝著紅袍禿子的方向,看著他一路急速倒奔而來,每個人都視而未見的樣子。

我望了一眼那個綠衣綠裙的女人。她還是低著頭。
眼看紅袍禿子就要衝進棚子裡,他卻在不遠處猛然煞住腳步。住腳太急,只看他全身往後一傾,卻又靠釘在地上似的兩隻腳把身子拉了回來,筆直立定。

細雨突然沒了。

我稍微挪動了一下,就著一個方向,頭一次打量到紅袍禿子的長相。

一個瘦削的腦袋上,不見任何毛髮,連眉毛都沒有。看不出歲數。細眼,眼角高高地吊著,看來似睡未睡。嘴脣薄薄的,翹著兩邊,似笑不笑。兩隻耳朵,則大得毫不含糊地稱得上是招風耳。

我把頭埋更低了些。
棚子裡的人還是沒有動靜。偶爾聽到書生打個噴嚏。
旁人路過,還可能以為他們是同一夥人,正朝著同一個方向張望雨後的天空呢。

「把.人.交.出.來。」
尖尖細細的聲音,一字一字地響了起來。聲音也怪。

我看紅袍禿子。他還是那似笑不笑的模樣立定在那裡,沒見他嘴巴怎麼動。

接著,棚子裡的人動了起來。
最先是那個東抖抖西抖抖的道士。他寬袖長袍,卻輕靈地一眨眼就出了棚子,手裡有一道黑影往禿子的後背招呼過去。

書生差不多時間。他從斜地裡竄出,踮了個腳就騰起空中,直刺禿子。剛看他個子小、打噴嚏,怎麼也想不到有這麼俐落的身手。

一陣金鐵交鳴。道士被格開,他手裡是一方鐵尺。書生也從空中被擋落到紅袍人的前方。紅袍人還是沒有面對他們,雙手垂著,袖子寬長,看不到握著什麼,顯然是短兵器。

新加入了幾個人,從另一個方向圍住了禿子。是那三個莊稼漢,手裡長短兵器不一。
我暗叫了一聲。完全沒看出他們是練家子。更沒料到他們是一夥人,分頭過來避雨。

「名門正派都是喜歡打群架的嗎?」陰細的聲音又響起。他把話連起來說,就更怪腔怪調,不容易聽明白。似笑不笑的嘴巴還是看不出有怎麼動。

「對付惡人,哪有什麼講究。」高壯的漢子走出了棚子。綠衣女人本來垂著的頭稍微抬高了一些,像是在看前方地上什麼東西。

「嗤嗤嗤嗤。」紅袍禿子的笑聲更細。「早給晚給都是要給,幹嘛硬要送命呢。」

「你要什麼人,我們哪知道!」一個莊稼漢悶聲道。

紅袍禿子還是沒有轉身:「那你們裝什麼熊來護駕啊,就是你們天健莊少奶奶嘛。」他雖然背對著棚子,但是眼睛吊得更瞇,嘴角也翹得更高,好像女人就在他面前似的。

「放肆!」一個綠影帶著道白光從棚子裡射出。

噹!

禿子仍然是頭也沒回就伸手擋開女人的劍光。

女人冷著臉孔,依然看得出形貌清麗。她也有一身本領,難怪剛才不動聲色。
禿子這次露出了手裡的兵器,是一把月牙形的小彎刀。「好俊的身手,我喜歡!」他又嗤嗤笑了一聲。

高壯男子暴喝一聲,緊接著一劍攻上。道士也把鐵尺舞起,從旁招呼過去。接下來的場面難忘。

紅袍禿子不像是在打鬥,倒像是在進進退退,左左右右地踩著舞步。他左右兩手一邊一把小彎刀,閃著金光,東擋西切,響著叮叮噹噹,一派輕鬆。

然後,再過了一會兒,我就看著他一聲「著!」把道士的喉嚨割開,噴出一片血霧。又一聲「喝!」把書生的心口剜出個窟窿。

三個莊稼漢,都是胸腹之間剖開。
高壯男子的脖子被砍開大口子。這也是禿子臉上血濺得最多的一刀。

綠衣女子撐到最後,應該說是被讓到最後。
她看到男人被殺的剎那,尖叫一聲,回劍直刺自己的喉嚨。禿子左手的彎刀早已伸過去打掉,再騰身一指點了她的穴道。

女人癱倒。禿子撈起她,噹啷一聲兩把彎刀落地。
他桀桀一笑,猛力扯開她的衣服,一個雪白的奶子迸了出來。他沒有任何停頓,血手一捏,低頭咬上去。

禿子的大紅袍展開,把女人整個包了進去。
躺了一地屍首的地上,大紅袍子弓在地上像個小丘,一直在蠕動,蠕動。

老半天之後,紅袍人起身,立了一會兒,走了。這次沒有倒著走,左右搖晃依舊,逐漸走遠。
而他剛才弓身蠕動的地方,白晃晃的肉歪七扭八地攤在血水中。

棚子裡,小毛驢不知何時也不見了。

林子裡的鳥在啾啾地叫,林外的天空出現了一道彩虹,眼前的草葉上水珠晶瑩。

我這才意識到不知什麼時候,整個人都趴在地上。有點哆嗦,全身冷汗濕透。
雖然和我日後見過的殺戮場面比起來,這絲毫不算什麼,但卻是回憶經常浮現的一幕。

那是我第一次和十八惡道相遇。

我看到的是「女惡」。
專挑名門閨秀,尤其身上有功夫的女人下手的女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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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鼻劍前傳連載之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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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鼻劍前傳連載之前言】

火,在竄騰。

影子像巨大的黑色波浪,緩吞而落,又急升而上。

空中有一幅畫在飛盪。
畫中,黑鬚金角、全身墨綠的龍,和一條赤紅的巨蟒在歙張廝殺。
也在糾纏交配。

巨斧和銅撾交擊。
帶著雷鳴的劍影轟然而過。
一切歸於寂滅。

只有勿生的臉,在火焰閃動中時明時暗。
而他最後一句話氣息低弱,卻清楚:「你要等到我再醒來。」

是的。
等到他再醒來。三百三十年。
他交付我的任務。

沒有死亡,長生不老。
對此刻已經活了兩百八十七年的我來說,這個常人祈求不得的願望卻成了無從擺脫的糾纏。
不是任務。更像懲罰。

其實,幾乎就在看著他死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錯了。
我不該答應他的。
一起經歷過那些事情之後,我應該和他一起死在那裡。

生命結束在那裡,才是善終。起碼,和他一起結束在那裡。
鐘鼓齊發,百樂琤琮之後,只剩孤弦單音,太寂寞,也太空洞。
空洞到錯亂。

起初,時間是快的。
快到只剩下眨動。一年如一日的眨動。
北風的呼嘯,夏夜的蛙鳴,都在眨動中更替。

再逐漸,時間是慢的。
慢到春日草葉上的露珠成了永恆的飽滿。
飽滿到讓人難以喘息。

還好,是進入第一百二十年吧,我找到這座洞窟,有了遁逃的去處。
不見任何光亮的山洞好找。沒有任何聲響的,難。
黑暗有了動靜,就會透出層次。
有了層次,就會波動。
而我只要靜止。

我需要在絕對的靜止中定坐。
坐到不知自己是從岩石中虯結而出,還是從地縫鑽入無邊的虛空。

我總想告訴自己:這就是死亡的面目。
或者,最接近死亡的距離。
但知道都不是。
因為最後,我還是會聽到一個潮浪般的聲音。
我的心跳。

將近三百年的光陰,把許多回憶的河道阻塞,留下模糊的水面。
隨著潮聲在水面浮起的殘木,像是指引,也像讓我攀附的依託。
所以,不是我找到記憶,而是記憶找到我。

但,又有什麼關係?
畢竟,如果他答應的日子沒錯,只要再過四十三年,就是我們重逢之日。
我也到了需要把記得的都整理一遍的時候。

我和勿生的相逢。
他之成為尊者。
風起八千里的征戰。
那最後一夜的到來。
以及為什麼要等待他復活的理由。

身為阿鼻第九使者,我所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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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鼻劍前傳連載之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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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鼻劍前傳連載之跋】

在書上市之前,為了讓沒機會拿到試讀本的人也能先看一些,今天起會開始摘錄連載《阿鼻劍前傳》卷一的跋+前言+前二十二回。全書共有六十一回。
現在先從跋文刊出。

————

《阿鼻劍》漫畫,從一九八九年在《星期漫畫》上連載,到後來結集出版,不只成為武俠漫畫的經典,也因為中斷而給讀者留下許多漫長的等待。

勿生到底想起了什麼前世?他和阿鼻第九使者到底是什麼關係?阿鼻劍到底是什麼來歷?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過去三十年,大家不斷在詢問。

現在,《阿鼻劍前傳》,終於以小說的形式開始和大家見面了。

會寫成小說,開始是偶然的因素。

二○○八年,因為我和鄭問一直各有忙碌的事情,中斷的合作總是陰錯陽差而沒法接續,所以當時就動念先來嘗試寫小說看看。

但畢竟因為我從沒有寫過小說,那之前身為編劇和鄭問的合作經驗又太愉快,所以寫了沒多久就想偷懶,覺得還是先擱下,等未來再繼續和鄭問合作漫畫才是正道。

但是三年前鄭問去世,我們的合作再也不可能,於是要把接下來的故事寫成小說,就成了必然。

把這個三十年來一直在腦中斷續發展的故事,以小說形式寫出來,成了唯一的選擇。不只為了向讀者,也為了向鄭問有一個交代。

真正開始寫,是去年年初的事。寫到四月左右,一度很順手。但是接下來遇到瓶頸。中斷到七月底,才又接續。只是再不久,就又卡關。

————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鄭問所畫的漫畫版本《阿鼻劍》實在太精采了。

鄭問在《阿鼻劍》的跋裡說,因為兩人分工,有我在編劇,所以他可以把構思劇情的力量全部轉移到畫面的處理上,融入各種插畫理論與技法,發展出《阿鼻劍》獨樹一格的魅力。

同樣地,對身為編劇的我來說,也是如此。因為兩人分工,有鄭問這樣的絕頂高手在繪圖,所以我不需要構思畫面的細節,而只要發展故事的脈絡、氛圍,在情節上可以跳躍前進。

然而,一旦我自己寫小說,挑戰就完全不一樣了。除了故事的脈絡、氛圍、情節,我必須自己照顧所有的畫面細節,而所有這些都是要用文字進行的。我必須用文字經營所有的畫面和細節,一如鄭問用圖像經營所有的畫面和細節。

我才嘗試寫第一本小說,覺得沒法做到鄭問那麼好。

————

在半夜的掙扎裡,我經常問鄭問:「為了不要破壞大家對《阿鼻劍》的印象,我還是不要寫下去了。該成為絕響的,就絕響如何?」

鄭問沒有回答過我。

但我畢竟還是不能放棄。

這麼多人等了這麼多年,他們總該知道一些事情到底怎麼了。

去年十一月,在我們的image3 非常圖像空間,有一位先生過來找我,指指他的頭髮,說是已經從濃黑等到花白。他說:他知道鄭問已經過世,但希望我另想辦法,讓他趁眼睛還行的時候,可以把這個故事看完。

於是,一次又一次地掙扎著,我還是一點點寫下去了。

————

能寫下去的動力,也還是因為鄭問所畫的漫畫版本《阿鼻劍》實在太精采了。

雖然力有未逮,但我想那還是鼓勵,或者刺激我要把小說設法再寫好一點的動力。

所以我在寫的過程裡,還是會問鄭問問題。但換一種問法。

這要感謝有一次和陳志隆對談《阿鼻劍》時候的意外收穫。

當年和鄭問合作《阿鼻劍》的時候,十分順暢。尤其寫第二部的時候,常在搭機的旅途上寫,到了飯店再找傳真機發回台北。連載過程中,鄭問從沒對我劇情如何發展表示過意見,我也沒從問過鄭問準備如何舖陳。跟所有的讀者一樣,我都是到雜誌出來了才看到漫畫,再寫下一期劇本給他。

陳志隆是鄭問當時的助手。那天對談,他跟我說了鄭問聽到傳真機響,去收我劇本的時候經常會發生的情況。

鄭問會站在傳真機旁邊讀。讀完了會哈哈大笑三聲。

所以,寫這部小說,每寫到一個場面,我會停下來想一想鄭問在處理漫畫的某些場面,問一下他:「你看如何?這樣還可以吧?」

或者,想像他看了會不會哈哈大笑三聲。

當然,有時候我也會跟他說:「鄭問,幫我一下!別讓小說漏漫畫的氣啊!」

這樣,我努力著把《阿鼻劍前傳》的卷一〈封印重啟〉完成了。

————

《阿鼻劍》漫畫版的第三集有過短暫的兩回。當時是把勿生回憶起的前世,和他的現世交錯進行。

而小說版的《阿鼻劍前傳》,則是集中寫前世,寫阿鼻劍的由來,寫勿生如何由摩訶劍的大護法轉變為阿鼻使者,甚至再成為尊者。整個故事則透過阿鼻第九使者的旁觀和回憶來敘述。

時代的背景,則放在五代。

五代不只是亂世,不只有烽火殺戳,還有各種不可思議的人性扭曲。

我覺得那是一個人世和地獄的界限難分的年代,很適合阿鼻劍的情節發展。

整體來說,我想寫的是一部武俠小說,也是愛情小說,也是青春和成長的小說。

要感謝的人很多。

專研五代史的陳弱水教授,和他的高足黃庭碩,費心指點我許多那個時空的細節;洪啟嵩推介我閱讀地藏菩薩相關的經典,都受益良多。如果引用上如有疏失,都是我自己的責任。

吳繼文給我初稿的指教,方竹給我的一些情節建議,讓我大幅翻修內容。

吳孟芸和曾孜榮協助提供許多歷史書畫、文物說明;王倩雯幫我搜尋許多參考讀物;大辣編輯洪雅雯,和設計楊啟巽及邱美春在最後階段的全力配合;黃健和秉持三十年前漫畫版催稿的精神持續催生,也都在此一併致謝。

尤其三十年來所有《阿鼻劍》的讀者,沒有各位一直的鼓勵,這本書也就不會出現。

這本小說,是我和鄭問一起獻給各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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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資料:
【阿鼻劍前傳小說預告片 首播】
http://bit.ly/2RxXMsq

郝明義Rex How
作者

馬英九先生的健忘

G 政府與政治N 談論過的新聞與文章P 隨筆

【馬英九先生的健忘】

看新聞:「國民黨敗選,黨內青年主張重新檢討兩岸政策的九二共識路線主張,甚至認為兩岸對九二共識看法已經出現落差。前總統馬英九下午受訪時也認同這個看法,表示這地方大陸要負相當責任,因為他把九二共識解釋成完全就是一中,忘記還有各表。」http://bit.ly/2R5bLHi

馬英九先生太健忘了。

2015年他在新加坡見習近平的時候,就是講「九二共識」的時候,只提了「一個中國」,完全沒有提什麼「一中各表」,事後心虛刪文又被抓包。http://bit.ly/377GiK7

在那麼關鍵性的場合,馬先生怎麼不當著習近平的面提一下「一中各表」呢?
今天他說九二共識不受歡迎大陸要負相當責任,那他要負什麼責任呢?

他如果還想不起來,可以再看看我快三年前的這一篇貼文:
【原來中華民國是這樣不見的】
http://bit.ly/2R8VDo9

 

阿鼻劍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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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鼻劍社團】

這兩天還成立了一個「阿鼻劍」的社團。第一次用社團,很生疏。有些貼文在電腦上看得見,在手機上卻看不見。直到剛才才好。

今早看到一位讀者的貼文,顯然是三十位試讀者之一,昨天看了書之後來留言的。讓我感到又受鼓勵,又慚愧:

「你寫了

我看了

我知道你會寫的

我當然會看,你當然知道,否則三十年後你又怎會讓我看

現在三十年已過去

整整三十年

好長的三十年

好短的三十年」

我只能回一句:「多謝這麼信任與支持。」

也歡迎其他《阿鼻劍》的讀者來加入。

阿鼻劍